...或者说没有出乎赵柱的意料，艾尔的声音一反往日的机械，竟然带上了几分人性。只不过这个人性的声音说出的答案反倒并没有几分温度。

“我既是秩序”，艾尔说，“我的存在，即是这个世界‘秩序’的存在。”

“秩序......”赵柱将这个词反复咀嚼了几遍，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么说的话，是你让我掌握了秩序规则？”

“正是。”

“为什么？”赵柱直截了当的问道。

而艾尔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了一个很‘人性化’，或者说有些无厘头的答案：“没有为什么。”

“啊？”

赵柱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当即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晶柱。

“没有原因”，艾尔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解释道：“维系世界的存在离不开秩序，而你作为秩序的承载与化身，掌握秩序之力是理所应当的事。在必要的时刻授予你使用秩序之力的权限，这符合逻辑。”

“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赵柱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选中我作为秩序的化身？”

艾尔则回答了一个让赵柱很想吐血的答案：“这是随机选择的结果。”

“为了承载本源的秩序之力，规则的宿主必须脱离与本世界的联系”，艾尔说，“而在地球上的适格宿主共有十二万九千六百人，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行吧”，赵柱自嘲的笑了笑，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命运之子了，“说起来，德斯克因那家伙是死了吧？”

“德斯克因是本源的混沌面孕育出的意识，并不具备‘死亡’的概念”，艾尔的声线依旧毫无感情，“但是由于你的努力而消灭了这个意识，使得混沌之力重归平静，不再对世界的秩序面产生侵扰。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认为德斯克因确实已经死了。”

“呼”，赵柱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艾尔告诉他自己这舍身一击白瞎了，那赵柱怕是真得在精神世界气死过去。

却不料艾尔又说道：“尽管如此，混沌的平静也只是暂时的。”

“什么意思？”赵柱不由得警惕起来，难不成他还得再死一回？

“混沌的天然属性就是‘无序’”，艾尔说，“这个属性使得从混沌中产生有意识的个体将成为概率极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