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很快就消失在飘雪的天空。
朱恩铸对张敬民喊道,“飞机都看不见了,你瞎嚷嚷个啥呀?装模作样的。”朱恩铸将张敬民拉到一边,“我问你,云飞扬和洛克希德这事,群众咋会知道?不会是你操纵的吧?”
张敬民故作惊讶,表情夸张,“领导,你咋会这样问?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呀,挑动群众这种事,我怎么会干得出来?”
朱恩铸的脸色十二分的严肃,“最好不是你。这不是乱来吗?群众的情绪一旦失控咋办?会不会是加措呢?这个事情说好保密的,怎么就泄露了呢?”
张敬民的脸写着一脸的狡猾,“这个,领导,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搞侦查的,要不,我去审问一下加措。我估计也不会是他。羊拉乡就这么大地盘,只要有一个人看见,很快乡亲们就都知道了,这也不奇怪。”
阿布的葬礼才忙完,接着又出现子常秋林和王松鹤这档子事,让这新年喜不起来。
派出所门口的临时灵堂,不断地传出悲伤的哭声,加上风雪的声音,让人的心不断地收紧。
朱恩铸拉了拉军大衣,说道,“走吧,到派出所,常秋林和王松鹤的亲人来了吗?”
“还没有。”张敬民答道,但他这个时间最关心的是云飞扬,“书记,你说这云飞扬还能回来吗?”
“我咋知道,”朱恩铸回答张敬民,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了下来,“我就猜这些群众,就是你叫来的,想让国安的人看看民意民心,对吧?”
“是应该看看民意民心,云飞扬杀人是不对,可要看被杀的人是什么人呀?他为民除害,有什么不对呢?”
“我觉得还应该对他进行表彰,他是为保全百年种子库的英雄复仇,明知不可为而为,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大无畏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我就没有这胆量。”
朱恩铸双手叉腰,“张敬民你告诉我,是香格里拉全县干部群众向云飞扬学习呢,还是号召全省干部群众都向他学习呢?”
“不学也就算了,但至少不能判他有罪吧,如果判他有罪,他这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朱恩铸哭笑不得,“张副乡长,你咋没点常识,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
“就算是故意杀人,可他的前提是为民除害,同样,也是粮食的护佑者,如果判他有罪,群众的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