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民搓着手,看着钱小雁,“钱记者,能不能不写我们,我们的工作,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没有写的意义。我们就想以后多得到卷烟厂的支持和帮助。真的不用写我们。”
钱小雁的眼睛逼视着张敬民,“你是在教我如何做记者吗?”
张敬民急着解释,“不,钱记者,你别误会,我哪敢?”
钱小雁审视着张敬民,“你的出发点没错,想多争取一些支持资金。可我们是南方省的党报,改革开放了,可‘等靠要’的思想在不少地方仍然存在,像你们这样积极主动地挖空心思想办法,带领群众谋发展,很有指导意义。”
张敬民还是不愿意钱记者写他们,“我们就是一个穷乡,能指导个啥呀?”
钱小雁狡猾地看着张敬民,“我们的目的性不一样,如果全省的穷乡都能像羊拉乡一样,不畏艰难,就一定能够走出改革开放的金光大道。”
张敬民央求的眼睛看着钱小雁,“钱记者,那样,太高调了。阿布乡长,你说,是不是太高调了?不好。”
张文银不客气地插嘴,“阿布乡长,张,代站长,我不晓得你们想什么,钱记者这么远地跑下来,写什么,怎么写,是钱记者自己的事,你们又没有弄虚作假,做都做了,群众声音也摆在我们面前,部里要求我们坚决支持和配合钱记者的工作。”
阿布乡长转移话题喊道,“钱记者,张科长,清汤羊肉好了,我们边吃边聊,如何?钱记者和张科长,都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等路修好了,你们常来。”
张敬民看见钱小雁听说吃羊肉,不经意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钱小雁说道,“阿布乡长,太破费了?”
阿布乡长接过话,“钱记者,我们的困难是暂时的,今年的丰收基本成定局了。我输给了张敬民这小子,粮食增产了,依照赌约,我得每月给他宰一只羊。”
张敬民急忙解释,“不当真的,阿布乡长,每天有一碗高山小麦面,我就满足了。”
他们一起进了阿布乡长家,围炉而坐,钱小雁控制和牵引着话题,“阿布乡长,说说你们的赌约吧。”
阿布乡长开始说他与张敬民的赌约。
张敬民给钱小雁和张文银面前的碗,盛了香喷喷的羊肉,“钱记者在省城吃不着这个味道。”
阿布乡长说完赌约,端起面前的酒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