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民接过话,“输了你就把我赶走。”
阿布乡长把头摇晃得像转动的转经筒,“不不不,那样太便宜你了,我得把你留在这是一辈子。你哪天解决了粮食的事,你哪天走,我不拦你。否则,就是组织调动,你也不能走,如何?”
成交,两人击掌为盟。
“敬民,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不要说解决粮食问题,羊拉乡的工作条件确实十分艰苦,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来,就是在城里做点小生意,也不愿来。现在改革开放了,路子多了,更没有人愿来。这样跟你说吧,你要把羊拉乡的山走完,也算是英雄了。”
“阿布乡长,再难,这里的群众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这不是这片土地的问题,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改革开放了,中央的一号文件讲的全都是农业农村问题,说明了国家把农业问题当做国家工作的重中之重。不是我觉悟有多高,是我觉得我的工作就应该在这里。”
阿布乡长的眼睛里透出了喜悦,改变了对张敬民的称呼,“‘张大学’,你改变了我对城里长大娃娃的看法,在我眼里,城里长大的娃娃,吃不了苦。好好干,干好了,我把我女儿卓玛嫁给你。”
这个奖励吓着了张敬民,“阿布乡长,你,你你言重了。”
“怎么,瞧不上啊?我家卓玛也是卫校毕业的,是县医院的护士,追她的人排成队呢。”
“阿布乡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心里还装着其他人?好,我们先不说这个。我们得抓紧时间,解决好烂种的事情,时令不等人呢。”
“我明天就要到村子里去做调查,先把情况摸清楚,做到心中有数。”
“要得。羊拉乡的基本乡情就是百分之九十五的山地,以农业和畜牧业为主,民族杂居,汉族与藏族各半,农业靠天吃饭,风调雨顺,年景好些,如遇上个天灾什么的,日子就难了,现在土地都分到户了,积极性倒是调动起来了,管理却比以前难了,……”
阿布乡长整了一口酒,“我这个乡长,上管天文地理,下管鸡毛蒜皮,两口子吵架,哪家的牛走失了,都来找我,上面的各种工作,……”电话铃响了起来,“不跟你说了,地区来了一个调查组,要复查羊拉乡种子事件。”
张敬民到了乡上分配的住房,打开房门,也就一张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