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易家因为韦东毅的到来,彻底摆脱了“绝户”的阴影,如今更是人丁兴旺。
这种对比,像毒虫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秦淮茹倒是心思更复杂些。
她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羡慕有之,酸楚有之,却也不敢表露。
她最多只能透过窗户缝,偷偷望一眼易家门口的热闹,然后默默收回目光,继续洗着一家老小的衣服。
将那份难以言说的滋味,连同肥皂泡一起,揉搓进冰冷的水里。
眼红易家的门槛被踢坏的,可不止只有贾家。
在后院通往前院的月亮门旁,一个阴沉的身影悄然立在阴影里。
许伍德双臂抱在胸前,身子半倚着斑驳的砖墙。
一双眼睛如同潜伏的毒蛇,远远地盯着中院易家那喧闹的门口。
他能看到梁拉娣爽朗大笑的身影,能看到阎埠贵赔着笑脸进进出出,能听到隐约传来的、对那两个新生儿的夸赞声。
每一声笑,每一次门的开合,都像一根细针,扎在他心头的旧伤和新恨上。
他的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嫉妒、愤懑,以及一种被现实碾压后的无力感。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不争气却又唯一能指望的儿子许大茂,此刻还在那暗无天日的篱笆栏子里苦熬。
他想起了许家断子绝孙的耻辱,这耻辱与易家人丁兴旺、四代同堂的景象形成了最残酷的对比。
凭什么?
这三个字再次在他脑海中咆哮。
凭什么他韦东毅就能步步高升,家庭美满,现在更是一举得了两个儿子,风光无限?
而他许家就要落得如此下场?
这一切的根源,在他看来,都绕不开韦东毅!
他甚至恶毒地揣测着:“哼,现在笑得欢,以后才知道拉扯两个小子有多难!别乐极生悲!”
但这种诅咒般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反而更衬托出他内心的虚弱和嫉恨。
他没有像贾张氏那样躲在屋里咒骂,而是选择站在这里,冷冷地旁观。
这是一种更冷静,也可能更危险的姿态。
他将这份恨意深深地压在心底,像酿酒一样发酵着。
他在观察,在等待,或许在寻找任何一个可能出现的、可以用来打击韦东毅的机会。
眼下韦东毅风头正劲,他不敢轻举妄动,但这笔账,他许伍德记下了。
最终,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仿佛要将胸中的浊气全部吐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