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高深,运气可不会总是站在你那一边。”
行白从容地端起茶杯,嗅闻着氤氲而出的淡淡茶香,轻抿一口。
他自然听出对方转移话题的意图,却也没急着拆穿。
他本就不打算对方逼入绝境。
毕竟若是弗洛克斯失去现在的位置,他就算赢下了这场对决,空有操控权的地盘,不过是镜花水月。
茶香在唇齿间缠绵,行白的目光不经意扫过身侧的会长。
青年专注地整理着自己面前晋升的筹码,兜帽投下的阴影温柔地裹着他的侧脸,线条软得像被月光浸透的云絮。
青年看似慵懒地倚在座椅里,身子却总是不自觉地朝行白这边偏来。
这细微的举动并不显眼,可行白却看得分明。
在他眼中,会长的这副姿态摆明了就是信赖他,依赖他。
见状,那琥珀色的眼眸里泛起温柔的涟漪,连眼底都浸满了暖意。
余光再扫过终于沉默下来的弗洛克斯,行白唇角翘了点弧度。
游戏是个好游戏,偏偏有人非要扮演恼人的蚊蚋,在二胖翁明不休,将原本该是享受的博弈搅得乌烟瘴气。
他倒是能置若罔闻,可在场的还有会长啊。
行白尤其不愿意看见,有烦人的苍蝇扰乱会长玩游戏的兴致。
所以他才故意呛了弗洛克斯一句。
果不其然,耳边终于清静下来。
行白揉了揉微凉的耳垂,另一只手屈指轻叩两下代表庄家的黑金色圆盘,哑声开口:
“下注吧。”
话落之际,他的视线正落在楚无身上。
楚无抬眸看了他一眼,只拈了一枚筹码丢进下注区。
为何只下一枚?
原因再简单不过,这是行白与弗洛克斯的对决,要是让自己赢光了那家伙的筹码……不就等同于让行白输了?
看见会长如此贴心的举动,行白不禁莞尔。
会长总是这么体贴,连玩游戏都要为他留足余地。
所以他才要更加不遗余力地保护对方啊。
秦书宴斟酌了片刻,决定还是先稳妥行事,也只下了一枚筹码。
弗洛克斯可从来没有稳妥的想法。
“咔哒哒——”
五枚筹码被他漫不经心地丢进了下注区,薄薄的圆片在绿绒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即便此刻牌局初开,缺乏足够的数据支撑他算牌,但他也不会在气势上示弱。
“呵……”
似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行白倏然轻笑一声。
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