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直直地望进行白的眼底。
行白操控着纸飞机悬在半空,完全没有降落下去的意图。
他闻言微怔,随即解释道:“和我们一样,是一个组织的名字。”
“组织?”
行白颔首,补充道:“他们的目的是找到现实与雾障的接口,开启‘门’。”
“门”字入耳的瞬间,楚无的金眸骤然一颤。
他记得太清楚了,莫就是因为强行关掉“门”才会陷入概念性虚弱的状态。
而眼前这些人,偏要重新打开那扇“门”?
寒意骤然在楚无的眼瞳中凝结。
他指尖倏地指向秦书宴与祝理的方向,声线冷得像是淬了冰:
“他们是门徒的人。”
这句话里的杀意再明显不过。
行白顺着会长手指的方向望去,眉梢轻挑。
他自然察觉了会长的言外之意,掌心却轻柔地覆上了楚无的手腕,指尖在那瘦削的腕骨上轻轻一按。
“他们手中有预言书,”他垂首凑近,靠在楚无耳侧,声音压得低沉,“现在动手说不定不能杀死他们,反而会打草惊蛇。”
楚无沉默片刻,侧首看向行白,金眸中的冷意并未消解:“……你有办法?”
行白唇角勾出,眼底闪过难以捉摸的光芒。
恰在此时,风儿忽然换了方向,吹得他额前碎发轻扬,露出那双浮着暗潮的眼眸: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他望着底下涌动的人群,眼底的算计显露无疑,自言自语:
“他们逃不掉的。”
纸飞机在风中微微晃动,似乎也在为这句话轻轻战栗。
楚无凝视着他眼中流转的暗芒,忽然撑着机身借力起身。
纸飞机随着他的动作轻轻一晃,他却不为所动,暗色披风被气流扯得猎猎翻卷,声音撞在耳膜上。
他垂眸看向行白——那人因他起身的动作顺势往后一撑,依旧懒洋洋地盘坐在机翼上。
“你早就计划好了?”楚无问。
行白仰头看他,低笑一声,眸光在阳光下流转:
“会长觉得呢?”
明明是仰视的姿态,可那眼神里浮沉的气势,偏生沉甸甸地压了过来,顺着相交的视线无声蔓延。
楚无微微侧过脸,避开那过分灼人的注视。
视线扫过纸飞机掠过云层留下的尾迹,见风儿将它们一寸寸揉散,他心头的滞涩也跟着清明了几分。
行白既然连雾障出现都能预知,眼前种种想必也早已在他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