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的亲吻中,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反抗的力气,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化下来。只剩下心脏,在她身下,失控地、剧烈地撞击着胸腔,快得几乎要挣脱束缚。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以及血液在耳膜奔流的嗡鸣。
陌生的、带着无措的紧张感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她的手臂,手指茫然地在身侧摸索,最终,紧紧抓住了身下微凉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像是一个终于得到神明垂青的信徒,不敢动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她救赎般的亲吻与掌控。
他闭上了眼睛,长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湿意,顺从地仰起头,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她的气息之下,任由她以这种方式,将他从崩溃的边缘,一点点拉回。
江瑶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从僵硬到柔软,从狂乱到温顺。
位置颠倒后,她用自己的温柔与力量,暂时抚平了他的不安,而他在这种被主导的境地里,找到了久违的、近乎疼痛的安心。
他乖乖地,任由自己沉溺在她身下,心跳如擂鼓,却又奇异地,感到了安宁。
江瑶月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从被他咬得泛红的唇瓣,到微微颤抖的眼睑,再到渗出细汗的额角。
她在吻的间隙低声唤他,声音带着水汽浸润后的柔软:“季廷。”
她的手指轻柔地插入他潮湿的发间,带着安抚的力道,缓慢地梳理着。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按在他紧绷的肩头,她掌心的温度穿透他的皮肤,直接熨贴到他不安的灵魂深处。
她唇瓣擦过他敏感到战栗的耳廓,又唤了一声:“季廷。”
她叫着他的名字。
每听她唤一次,季廷的身体就难以自抑地轻颤一下,是一种被精准击中软肋后,彻底的缴械投降。他紧闭着眼,长睫颤动得像风中蝶翼,喉间溢出极轻的、压抑的呜咽。
他将自己全然交付,抓住床单的手指缓缓松开,转而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伸手抱住了她。他的身体在她的气息和触碰下微微颤栗。
震颤,臣服。
他的心跳依旧又快又重。
他最柔软的内里彻底暴露在她面前。而她,则以一种强大的温柔,接住了他所有的坠落。
他颤抖,沉溺。
她的吻最终停在他微微汗湿的额头,她将他破碎的情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