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逐渐下移,烙在她敏感到颤抖的脖颈,然后到锁骨。他的手隔着衣料,握住她的腰。
衣服开始变得凌乱。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激起细小的颗粒,但很快便被他更烫的体温覆盖。他的一只手始终垫在她脑后,防止她被坚硬的舱壁硌到,另一只手却没入她的衣服下摆。
她没有抗拒,只是因为太过强烈的刺激,指甲无意识地掐入他臂膀的肌肉。他闷哼一声,动作有片刻的停顿,随即,他的眸色在昏暗中更加幽深,攻势变得更加激烈。
窗外,是亘古不变的冰川与深蓝的海水。
窗内,是乱了的呼吸、压抑的呜咽与心跳交织出的,人类最原始也最亲密乐章。
他在她意乱情迷时,再次亲了上去,将她的所有声音都吞没。
由激烈的征伐,转为更磨人的纠缠。
在世界尽头漂浮的方舟之内,在冰川的见证下。
他与她,用最直接的方式,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孟怀聿的眼神锁着她,他低下头,汗珠从他的下颌滴落,砸在她的锁骨上,烫得惊人。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温柔:“宝宝,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好不好?”
江瑶月在他窒息般的拥抱中,闭上了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应了他的问题:“好。”
当最后一丝战栗归于平复,船舱内只剩下两人交错的,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冰川碎裂的,遥远的闷响。
孟怀聿没有立刻离开,他在昏暗中凝视了她片刻,然后起身,用厚实的毛毯将她严实地裹紧,才抱着她走向与卧室相连的简易浴室。
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冲散了黏腻与疲惫。他的动作细致温柔,指腹落在她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红痕,然后用浸湿的软巾,一寸一寸地,将她仔细擦洗干净。
紧接着,他用干燥柔软的浴巾将她包裹,然后打横抱起,放回已经整理干净的床铺上。他自己也快速清理后,在她身侧躺下,将她连人带毯子一起拥入怀中。
江瑶月浑身没了力气,在他气息和体温的包裹下,几乎瞬间便陷入了沉睡。
再醒来时,眼前已是熟悉的景象。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格陵兰岛的天光,温暖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丝质睡裙,周身干爽舒适。
她清醒过来,昨夜冰海之上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