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自手中消失,云之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长夜月那双漂亮的眼睛晃了晃。
“或许我们真的只能迎来那样的结局呢。”
长夜月意味不明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真到那个时候,除了感叹一声命运无常,也做不到别的了吧。”
云之耸耸肩,回头看向那刻夏:
“如今你也看见了,翁法罗斯的真相就是如此。”
那刻夏已经麻木了。
不过也不奇怪,突然得知自己的学生三千多万次的轮回很有可能都只是延缓翁法罗斯彻底消亡的时间,谁都会在极度的震惊之后陷入麻木状态。
因为他们已经做不出更多的表情了。
该哭吗?
应该是该的。
可如今一切都摊开在眼前,他们恐怕早就哭干了眼泪吧。
“还是那句话。”
那刻夏凝视着上方的莫比乌斯环,那是翁法罗斯的标志:
“再怎么没有希望,我们也总要努力的去开拓明天。”
“你们这样想可真是太好了。”
云之没有接着说丧气话,也没必要再说:“等一切处理好,我们会再次回到这里的,走吧,长夜。”
长夜月:???
“您再叫我吗?”
直接叫“长夜”,大概是因为他们大部分时候都管三月七叫“小三月”,只是长夜月的气质实在没法和“小”字挂钩。
“不然呢?”
云之一脸莫名的看向她:“难不成你还准备在这里继续等着?”
长夜月没有回答。
云之耐心的等了一下:
“走吧,既然你选择为三月七遮风挡雨,那就请你出来和我们一片面对风雨。”
云之暂时说不出让长夜月离开这样的话,虽说这孩子的行为有点过激,但说到底也是为了三月七,他也必须承认,若是闹到最后真的无可挽回,长夜月的办法是最好的。
——至少他没有在权杖的控制台发现任何一项协议是要求外面的人在保留翁法罗斯的同时摧毁铁墓的核心。
……这难度也太大了。
长夜月眨眨眼,快步跟上:
“我这可是托三月七的情了,对吗?”
和三月七的伙伴们一起开拓,在陌生的世界一同旅行……
“想什么呢?接上三月,我们继续在翁法罗斯瞎折腾了。”
“啊?”
长夜月表示不解。
什么叫做……接上三月?
三月七在外面吗?
长夜月只以为三月七还在意识深处沉睡,等她醒来,一切都会